腦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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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墟（十一）
“殺掉他們！”
陽腦洞大聲喊著，暴躁的情緒連光都波動起來。
賴恩大手一揮，紅土軍團整齊劃一地將武器對準了西月。
寒光閃閃，殺氣騰騰。
奈絲渾身顫抖驚恐地躲在貓死身後，貓死強裝鎮定地安撫道“別。。。別怕！”
貓死的心突突直跳，被這麽多人用兵器指著，下一秒也許自己就會被戳成窟窿，不怕？不怕才見鬼了。
西月屏住呼吸，她必須用剛悟到的光之力量才有一線生機。可面對這一圈的敵人該如何下手？擒賊先擒王，先拿下賴恩再說。
打定主意，西月專註意念盯著賴恩。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也許是被西月盯著看有些發毛，賴恩低下了頭，緊接著竟彎腰蹲了下去。
“動手啊！”陽腦洞催促著。
賴恩痛苦地擺擺手，嘶啞著嗓音說：“不行啊，受不了啦。。。肚子疼得厲害，我得趕緊方便一下。”
說完，丟下滿臉懵圈的西月等人，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
令人驚奇的是，紅土軍團的所有戰士依然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明晃晃的刀槍指向西月，如雕塑一般。
光在顫動。
“西月。。。你一定要抗爭到底！水晶骷髏頭我交給你，但你要保證用它去完成你的使命。”陽腦洞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聽上去很柔和，和剛才判若兩人。
不僅是西月，就連砍它都不淡定了，覺得一頭黑線在纏繞。這陽腦洞一會兒是敵一會兒是友，該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
展一飛激動地喊道：“好啊好啊！趕緊把水晶骷髏頭給我們吧！”
西月卻不急，試探著問：“我的使命是什麽？”
陽腦洞又拖長了聲音緩緩道：“天數。。。”
暈！
貓死很想揍人，專門揍這種不好好說話的人。
“老洞。”貓死耐著性子叫道，天知道它怎麽給陽腦洞起了這麽個名字。
“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剛才恨不得吃了西月，現在卻又跟西月好得跟哥們兒似的？”
這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沈默。
片刻之後，光波流轉，陽腦洞又開口了。
“賤人！西月你怎麽還活著？賴恩你在幹什麽？”
貓死要瘋了，苦惱地抱著頭，這陽腦洞特麽是在耍人玩兒嗎？
“來啦來啦！”賴恩終於出現了，從紅土軍團的戰士中跑了出來。
“趕快殺了她！”陽腦洞幾乎是在歇斯底裏。
“殺了誰？”
“西月！”
“哦。”賴恩有些為難地說：“大人，您剛才不是還讓西月要完成她的使命嗎？怎麽這會兒又要殺她？”
“我沒說過。”陽腦洞否認。
賴恩悠閑地踱著步，回道“大人，您的命令自相矛盾啊。恕我不能從命。”
西月明白了，賴恩其實是在拖時間，他根本就不想動手。
想到這裏，西月不禁有些感動。昔日的對手此刻卻在回護她的安全。她禁不住向賴恩一抱拳。
“賴恩，你這是抗命啊。信不信我打散你的腦波，讓你徹底消失？”陽腦洞怒了。
賴恩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早就厭倦了這副樣子。不過你要是打散了我的腦波，你能支配這些紅土戰士嗎？”
紅土軍團是賴恩一手打造的，只聽命於他。沒有他的命令一動都不會動。賴恩對此有絕對的自信。
“所有人！收回兵器列隊站好！”賴恩大吼一聲。
所有的紅土戰士立刻將指向西月的兵器撤了回來，集體後退一步並步站立。“哢哢”的動作整齊得如同一個人。
賴恩這是要造反啊。陽腦洞會放過他嗎？
西月著實為賴恩捏一把汗。她在想，一定要拼盡全力救賴恩。
“你以為只有你的紅土軍團嗎？別忘了，後面還有黑靈戰隊！他們的力量可以毀滅你們所有人，也包括你賴恩！”陽腦洞咬牙切齒地說，看來他很生氣但卻不知為何沒有對賴恩下手。
“哦？那你就是逼我和西月站在一起嘍。西月女王，在下能否有幸與您攜手一戰？”賴恩轉向西月認真地說。
西月跨前一步慨然道：“能與戰神聯手是我的榮幸，咱們這就與他們一決生死！”
賴恩頓時來了興致，長劍一揮大聲道：“紅土軍團！備戰！”
這一聲宛如氣吞山河，十幾個紅土軍團方隊立刻齊刷刷地將兵器對準了黑靈戰隊。
“黑靈戰隊，消滅這些反叛者！殺掉西月！”陽腦洞惡狠狠地下達了命令。
但。。。
幾十個黑靈方陣鴉雀無聲紋絲不動，就像根本沒聽到陽腦洞的話一樣。
陽腦洞有些慌了，再一次厲聲道：“黑靈戰隊！出戰！”
依舊沒有人動。只聽到最前面的騎兵方陣中有一匹馬搖搖腦袋“突突”地噴出一口白氣。
連馬都不聽使喚了？
“黑靈。。。你給我滾出來！”陽腦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躁，甚至有些不安。
“得得”馬蹄聲響，一匹白馬從騎兵隊列裏走出來，馬上的黑衣人戴著面具，雖然身材瘦削，但卻有一股傲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這是黑靈戰隊的統帥。
“黑靈！你為什麽不動手？”陽腦洞強壓怒火壓低聲音怒斥。
黑靈楞楞地看著西月，仿佛一刻都不願將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
慢慢地，黑靈摘下了面具。
雖然臉色慘白卻掩不住蓋世英氣，一雙黑亮的眼眸望向西月，透出無限的眷戀和溫柔。
剎那間西月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緊咬住嘴唇，視線已是模糊一片。
為什麽不動手？只因為他是冥羽！
“你好。。。”西月哽咽了，本以為天人永隔，沒想到卻在此處相見。
冥羽微笑著點點頭。還是那樣的帥氣。
這一幕連賴恩都沒想到。他從那法來的腦波那裏已經知道了冥羽和西月的故事。眼下，冥羽掌管的黑靈戰隊還會殺西月嗎？恐怕冥羽就是自己的腦波被打散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西月。他想笑卻因為面相僵硬笑不出來，這該死的紅土軀殼，真粗糙。
賴恩只能握緊拳頭高高揮舞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他喊道：“老洞！現在這裏都是我們的人啦，看你還有什麽招數！”
貓死驚得張大了嘴，老洞是它剛才叫的，賴恩拿來就用，還用得這麽明目張膽。侵權不？
陽腦洞不再說話了，只是周圍的光波顫動地越來越厲害。像是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冥羽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開始手語。
他失聲了。
展一飛湊到西月身邊扶了扶眼鏡說：“我懂手語，翻譯給你聽。”
“西月，我在重塑軀體時失去了聲音。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
西月抹去淚水，笑著輕聲說“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個完美的冥羽。”
冥羽含笑看著她，接著手語。
“我知道你後來為那法做的一切，相信你會成為一位傑出的女王。不過我要提醒你，千萬留心婉蝶。我就是被她害死的。”
婉蝶，西月牙關緊咬，她一定會殺了這個女人！
“我死後腦波被陽腦洞捕獲，他重塑了我並讓我掌管黑靈戰隊。現在看來，他是有意這樣安排的。目的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能幫助你。”
“可他剛才還要殺了我？”西月不解地問。
冥羽搖搖頭，繼續。
“腦洞分陰陽，本是一體卻因為理念不同而鬥來鬥去。最終陽腦洞戰勝了陰腦洞，把它趕到中央土，而腦墟則由陽腦洞管理。陰腦洞不服，時不時地就會來找陽腦洞纏鬥。剛才對你好的是陽腦洞，要殺你的是陰腦洞。答應把水晶骷髏頭送給你的也是陽腦洞。”
眾人在展一飛的翻譯下聽明白了，剛才應該是陰陽腦洞正在搏鬥，所以才有光波在顫動。兩人輪番出現代表著戰鬥的結果，一會兒陽腦洞贏了，一會兒陰腦洞又占了上風。
西月想起奈絲說的，陽腦洞是光，陰腦洞是風，天知道這場看不見的戰鬥是何等的驚心動魄殊死較量。
“那為什麽陰腦洞不打散賴恩的腦波？它親自消滅西月還不是易如反掌，何必非要讓你們動手？”砍它忍不住問。
冥羽手語越來越快，展一飛也只能盡力翻譯，好在重點都翻譯出來了。
“陽腦洞。。。具備摧毀實體和腦波的能力，而陰腦洞只有毀滅腦波的能力。這是陽腦洞悄悄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這一點連賴恩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只有陽腦洞先殺了西月、賴恩乃至於紅土戰士後，陰腦洞才能打散他們的腦波。所以陰腦洞只是借陽腦洞的名義發號施令，卻沒有辦法真正威脅到西月和賴恩。
“早說嘛。虛驚一場。”貓死放松下來，只要陽腦洞還在，這個陰腦洞就翻不起浪來。
光波流動，隱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像劇烈的撞擊，又像在打雷。
“你們很得意啊。”
一聽這腔調就知道是陰腦洞。也意味著在它和陽腦洞的搏鬥中占了上風。
“別管它！西月，一定要完成你的使命！”這又是陽腦洞。
“景峰在哪兒？”西月沖著聲響最劇烈的方向急急地問。
“景峰？沒見過。”
西月失望了，心中更加不安起來。連陽腦洞都不知道，看來景峰不在腦墟。
“記住你的使命。”陽腦洞說。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應該是陰腦洞不好對付，耗費了他太多的能量。
“我的使命是什麽？”西月茫然地看著周圍的光芒。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光線逐漸暗淡下來，陽腦洞沙啞著嗓音說：“用水晶骷髏頭匯聚宇宙能量，阻止黑暗勢力摧毀時空！”
！
西月猛然想起，爾巴派出的外太空戰隊回來報告說宇宙中正有一股黑暗勢力蠢蠢欲動，莫不是陽腦洞說的要摧毀時空？為什麽？
更大的震動傳來，震得所有人幾乎都站不穩。更有四面八方的陰風吹來，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
“就憑你還想阻止？賤人！”陰腦洞的聲音明顯高過陽腦洞。實力懸殊立分高下。
“我本來只是想得到水晶骷髏頭控制所有人的腦波，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把水晶骷髏頭奉獻給偉大的陰主！正是靠他，我才能戰勝陽腦洞。摧毀了所有時空，我將隨陰主重生，那時所有時空的生命盡在我掌控之下，我將成為萬物之主！”
陰腦洞說完，光線更弱了，這也代表著它又給了陽腦洞致命一擊。
陰主是誰？又怎麽能讓陰腦洞如此死心塌地的賣命？眾人思慮著，更擔心陽腦洞的安危。
“西月。。。拿去。”一縷明亮的光線照在西月的手上，光芒中顯出了一尊水晶骷髏頭。
乍看之下，這就是個用水晶做的普通骷髏腦袋，但每片水晶的折射中卻顯出一座金字塔。
“西月，全靠你啦。。。”
陽腦洞的聲音漸漸微弱，宛如燈燭將滅。
忽地，光線沒了。緊接著又亮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光線是青藍色的，詭異而肅殺。
陰風驟起，傳來陰腦洞得意的聲音“陽腦洞已經被我滅了！感謝陰主，讚美您！”
青藍色的光線照在西月手中的水晶骷髏頭上，似地獄陰火，又像一張邪惡貪婪的網。
陽腦洞應該是用盡最後的光芒將水晶骷髏頭交給了西月。
“西月，把水晶骷髏頭交出來！”陰腦洞的語氣恐怖而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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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他們！”
陽腦洞大聲喊著，暴躁的情緒連光都波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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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絲渾身顫抖驚恐地躲在貓死身後，貓死強裝鎮定地安撫道“別。。。別怕！”
貓死的心突突直跳，被這麽多人用兵器指著，下一秒也許自己就會被戳成窟窿，不怕？不怕才見鬼了。
西月屏住呼吸，她必須用剛悟到的光之力量才有一線生機。可面對這一圈的敵人該如何下手？擒賊先擒王，先拿下賴恩再說。
打定主意，西月專註意念盯著賴恩。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也許是被西月盯著看有些發毛，賴恩低下了頭，緊接著竟彎腰蹲了下去。
“動手啊！”陽腦洞催促著。
賴恩痛苦地擺擺手，嘶啞著嗓音說：“不行啊，受不了啦。。。肚子疼得厲害，我得趕緊方便一下。”
說完，丟下滿臉懵圈的西月等人，一溜煙兒地跑沒影了。
令人驚奇的是，紅土軍團的所有戰士依然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明晃晃的刀槍指向西月，如雕塑一般。
光在顫動。
“西月。。。你一定要抗爭到底！水晶骷髏頭我交給你，但你要保證用它去完成你的使命。”陽腦洞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聽上去很柔和，和剛才判若兩人。
不僅是西月，就連砍它都不淡定了，覺得一頭黑線在纏繞。這陽腦洞一會兒是敵一會兒是友，該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
展一飛激動地喊道：“好啊好啊！趕緊把水晶骷髏頭給我們吧！”
西月卻不急，試探著問：“我的使命是什麽？”
陽腦洞又拖長了聲音緩緩道：“天數。。。”
暈！
貓死很想揍人，專門揍這種不好好說話的人。
“老洞。”貓死耐著性子叫道，天知道它怎麽給陽腦洞起了這麽個名字。
“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剛才恨不得吃了西月，現在卻又跟西月好得跟哥們兒似的？”
這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沈默。
片刻之後，光波流轉，陽腦洞又開口了。
“賤人！西月你怎麽還活著？賴恩你在幹什麽？”
貓死要瘋了，苦惱地抱著頭，這陽腦洞特麽是在耍人玩兒嗎？
“來啦來啦！”賴恩終於出現了，從紅土軍團的戰士中跑了出來。
“趕快殺了她！”陽腦洞幾乎是在歇斯底裏。
“殺了誰？”
“西月！”
“哦。”賴恩有些為難地說：“大人，您剛才不是還讓西月要完成她的使命嗎？怎麽這會兒又要殺她？”
“我沒說過。”陽腦洞否認。
賴恩悠閑地踱著步，回道“大人，您的命令自相矛盾啊。恕我不能從命。”
西月明白了，賴恩其實是在拖時間，他根本就不想動手。
想到這裏，西月不禁有些感動。昔日的對手此刻卻在回護她的安全。她禁不住向賴恩一抱拳。
“賴恩，你這是抗命啊。信不信我打散你的腦波，讓你徹底消失？”陽腦洞怒了。
賴恩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早就厭倦了這副樣子。不過你要是打散了我的腦波，你能支配這些紅土戰士嗎？”
紅土軍團是賴恩一手打造的，只聽命於他。沒有他的命令一動都不會動。賴恩對此有絕對的自信。
“所有人！收回兵器列隊站好！”賴恩大吼一聲。
所有的紅土戰士立刻將指向西月的兵器撤了回來，集體後退一步並步站立。“哢哢”的動作整齊得如同一個人。
賴恩這是要造反啊。陽腦洞會放過他嗎？
西月著實為賴恩捏一把汗。她在想，一定要拼盡全力救賴恩。
“你以為只有你的紅土軍團嗎？別忘了，後面還有黑靈戰隊！他們的力量可以毀滅你們所有人，也包括你賴恩！”陽腦洞咬牙切齒地說，看來他很生氣但卻不知為何沒有對賴恩下手。
“哦？那你就是逼我和西月站在一起嘍。西月女王，在下能否有幸與您攜手一戰？”賴恩轉向西月認真地說。
西月跨前一步慨然道：“能與戰神聯手是我的榮幸，咱們這就與他們一決生死！”
賴恩頓時來了興致，長劍一揮大聲道：“紅土軍團！備戰！”
這一聲宛如氣吞山河，十幾個紅土軍團方隊立刻齊刷刷地將兵器對準了黑靈戰隊。
“黑靈戰隊，消滅這些反叛者！殺掉西月！”陽腦洞惡狠狠地下達了命令。
但。。。
幾十個黑靈方陣鴉雀無聲紋絲不動，就像根本沒聽到陽腦洞的話一樣。
陽腦洞有些慌了，再一次厲聲道：“黑靈戰隊！出戰！”
依舊沒有人動。只聽到最前面的騎兵方陣中有一匹馬搖搖腦袋“突突”地噴出一口白氣。
連馬都不聽使喚了？
“黑靈。。。你給我滾出來！”陽腦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躁，甚至有些不安。
“得得”馬蹄聲響，一匹白馬從騎兵隊列裏走出來，馬上的黑衣人戴著面具，雖然身材瘦削，但卻有一股傲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這是黑靈戰隊的統帥。
“黑靈！你為什麽不動手？”陽腦洞強壓怒火壓低聲音怒斥。
黑靈楞楞地看著西月，仿佛一刻都不願將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
慢慢地，黑靈摘下了面具。
雖然臉色慘白卻掩不住蓋世英氣，一雙黑亮的眼眸望向西月，透出無限的眷戀和溫柔。
剎那間西月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緊咬住嘴唇，視線已是模糊一片。
為什麽不動手？只因為他是冥羽！
“你好。。。”西月哽咽了，本以為天人永隔，沒想到卻在此處相見。
冥羽微笑著點點頭。還是那樣的帥氣。
這一幕連賴恩都沒想到。他從那法來的腦波那裏已經知道了冥羽和西月的故事。眼下，冥羽掌管的黑靈戰隊還會殺西月嗎？恐怕冥羽就是自己的腦波被打散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西月。他想笑卻因為面相僵硬笑不出來，這該死的紅土軀殼，真粗糙。
賴恩只能握緊拳頭高高揮舞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他喊道：“老洞！現在這裏都是我們的人啦，看你還有什麽招數！”
貓死驚得張大了嘴，老洞是它剛才叫的，賴恩拿來就用，還用得這麽明目張膽。侵權不？
陽腦洞不再說話了，只是周圍的光波顫動地越來越厲害。像是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冥羽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開始手語。
他失聲了。
展一飛湊到西月身邊扶了扶眼鏡說：“我懂手語，翻譯給你聽。”
“西月，我在重塑軀體時失去了聲音。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
西月抹去淚水，笑著輕聲說“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個完美的冥羽。”
冥羽含笑看著她，接著手語。
“我知道你後來為那法做的一切，相信你會成為一位傑出的女王。不過我要提醒你，千萬留心婉蝶。我就是被她害死的。”
婉蝶，西月牙關緊咬，她一定會殺了這個女人！
“我死後腦波被陽腦洞捕獲，他重塑了我並讓我掌管黑靈戰隊。現在看來，他是有意這樣安排的。目的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能幫助你。”
“可他剛才還要殺了我？”西月不解地問。
冥羽搖搖頭，繼續。
“腦洞分陰陽，本是一體卻因為理念不同而鬥來鬥去。最終陽腦洞戰勝了陰腦洞，把它趕到中央土，而腦墟則由陽腦洞管理。陰腦洞不服，時不時地就會來找陽腦洞纏鬥。剛才對你好的是陽腦洞，要殺你的是陰腦洞。答應把水晶骷髏頭送給你的也是陽腦洞。”
眾人在展一飛的翻譯下聽明白了，剛才應該是陰陽腦洞正在搏鬥，所以才有光波在顫動。兩人輪番出現代表著戰鬥的結果，一會兒陽腦洞贏了，一會兒陰腦洞又占了上風。
西月想起奈絲說的，陽腦洞是光，陰腦洞是風，天知道這場看不見的戰鬥是何等的驚心動魄殊死較量。
“那為什麽陰腦洞不打散賴恩的腦波？它親自消滅西月還不是易如反掌，何必非要讓你們動手？”砍它忍不住問。
冥羽手語越來越快，展一飛也只能盡力翻譯，好在重點都翻譯出來了。
“陽腦洞。。。具備摧毀實體和腦波的能力，而陰腦洞只有毀滅腦波的能力。這是陽腦洞悄悄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這一點連賴恩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只有陽腦洞先殺了西月、賴恩乃至於紅土戰士後，陰腦洞才能打散他們的腦波。所以陰腦洞只是借陽腦洞的名義發號施令，卻沒有辦法真正威脅到西月和賴恩。
“早說嘛。虛驚一場。”貓死放松下來，只要陽腦洞還在，這個陰腦洞就翻不起浪來。
光波流動，隱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像劇烈的撞擊，又像在打雷。
“你們很得意啊。”
一聽這腔調就知道是陰腦洞。也意味著在它和陽腦洞的搏鬥中占了上風。
“別管它！西月，一定要完成你的使命！”這又是陽腦洞。
“景峰在哪兒？”西月沖著聲響最劇烈的方向急急地問。
“景峰？沒見過。”
西月失望了，心中更加不安起來。連陽腦洞都不知道，看來景峰不在腦墟。
“記住你的使命。”陽腦洞說。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應該是陰腦洞不好對付，耗費了他太多的能量。
“我的使命是什麽？”西月茫然地看著周圍的光芒。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光線逐漸暗淡下來，陽腦洞沙啞著嗓音說：“用水晶骷髏頭匯聚宇宙能量，阻止黑暗勢力摧毀時空！”
！
西月猛然想起，爾巴派出的外太空戰隊回來報告說宇宙中正有一股黑暗勢力蠢蠢欲動，莫不是陽腦洞說的要摧毀時空？為什麽？
更大的震動傳來，震得所有人幾乎都站不穩。更有四面八方的陰風吹來，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
“就憑你還想阻止？賤人！”陰腦洞的聲音明顯高過陽腦洞。實力懸殊立分高下。
“我本來只是想得到水晶骷髏頭控制所有人的腦波，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把水晶骷髏頭奉獻給偉大的陰主！正是靠他，我才能戰勝陽腦洞。摧毀了所有時空，我將隨陰主重生，那時所有時空的生命盡在我掌控之下，我將成為萬物之主！”
陰腦洞說完，光線更弱了，這也代表著它又給了陽腦洞致命一擊。
陰主是誰？又怎麽能讓陰腦洞如此死心塌地的賣命？眾人思慮著，更擔心陽腦洞的安危。
“西月。。。拿去。”一縷明亮的光線照在西月的手上，光芒中顯出了一尊水晶骷髏頭。
乍看之下，這就是個用水晶做的普通骷髏腦袋，但每片水晶的折射中卻顯出一座金字塔。
“西月，全靠你啦。。。”
陽腦洞的聲音漸漸微弱，宛如燈燭將滅。
忽地，光線沒了。緊接著又亮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光線是青藍色的，詭異而肅殺。
陰風驟起，傳來陰腦洞得意的聲音“陽腦洞已經被我滅了！感謝陰主，讚美您！”
青藍色的光線照在西月手中的水晶骷髏頭上，似地獄陰火，又像一張邪惡貪婪的網。
陽腦洞應該是用盡最後的光芒將水晶骷髏頭交給了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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